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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管的日子里:苹果园篇(五)

2022-08-15 21:33阅读:
在城管的日子里:苹果园篇(五)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关于城管往事的回忆文章停写了一段。
记个人传记文《灯火阑珊•伊人在远方》(上中下)写完以后,我又可以继续写城管的故事了,虽然我知道这方面的东西读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记得我在苹果园分队总共待了五年多,大致从二零零六年春节过后至二零一一年春节后。
那以后我去了鲁谷分队,在那边一直干到二零一六年年底退休。
回首往事,我在苹果园工作的那几年,可以说是本人遇到了那边辖区内最乱最难整的几年。
现在的苹果园辖区内,乱点已无踪迹,很多自然村已经拆除,到处是设了围挡建回迁房的工地。一座座新建的楼房正拔地而起……
在城管的日子里:苹果园篇(五)
不管从哪方面讲,现在的苹果园街道内的城市管理工作都比我在的那会儿好管多了。
我在的那几年,经历了三任队长的走马灯式的轮换。
刚到的那年队长是刘亚洲,我们一起工作了两年多时间。他曾经是我在工商局工作时的同事,但我们那会儿在工商局时没什么交集。我感觉那会儿,他像个小孩儿一样。
第二任队长侯连启,他到苹果园来一直干到了那年北京第二十九届奥运会举办完成之后。他和我在古城队一起干过,所以我们是老相识了。
他在的那一两年,也正是苹果园这问题最多或者说是骨头最难啃的时期。
第三任队长刘玉臣过这来后,我就很荣幸的再次当上分队执法组组长了。当然,后来我主动请辞过一段,那是有原因和故事的。
关于我当组长那段,在介绍那段经历时我将会详细介绍。
三个队长工作方式方法不同
,个人经历和领导水平不同,他们各有各的优缺点。
在城管的日子里:苹果园篇(五)
当然,我身边的同事们对他们的评价也完全不一样。
我在《在城管的日子里:苹果园篇》前述文里已讲了刘亚洲的很多故事,本文想结束对他的介绍。
总结起来说,他在的时候还是能够带领一班人积极主动的干工作的。
我在关于我们那几年干的拆违事件文章中专门介绍过他如何带领我们冲杀在危难险重的拆违现场上的。
当然,那几年在苹果园遇有拆违之事,哪个曾经干过的队长不都是一身重担挑,险情冲前面的呢!
他们汗没少出,苦没少吃!
要说找出前任队长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儿,我觉得最应该提的就是那年的夏天,街道组织去河南云台山旅游那次,据说人家给了我们分队八个名额,他居然事先通知教导员,想让组长以上人员全班出动……
那个传出来的消息惊动了每名队里的队员。
反正我不管别人,我在想,如果我开车上班进了院,那天看队里一个头儿没有,我一准开车就回去。——我想,这是队里放了羊了吗?
后来,班子里有人提出了很中肯的不同意见,他一个队长也只能是改了主意,随后由他就决定了,那次去随街道办事处去云台山的不超过五个人。
我记得老孙被特邀也随那几个人一块去了。
那次,我们那会儿的组长申立涛就没有去,他坚持说他要在家办私事不能参加那个活动。
到了年底,为了平息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情绪,街道组织一次去霸州的温泉洗浴活动,我、张伟、王天思和王红光等老同志都被队里安排那天随街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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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活动,街道办事处的主任杨文明也去了那边,他第二天一早没吃早饭就走了,说是街道这边有个重要的会得参加。
前任队长这个人在带领队员严管商贩方面还是有力度的。但遇到了无赖级别的河南某商贩,他也有稍缓时刻。
我们那次巡查,在八大处路把守着红绿灯丁字路口东北角卖水果的某个水果商贩给摁住了,她是连人带车被我们带回了分队。随她一起来的还有帮她看摊的她的小闺女,一个十几岁就不上学读书的河南娃。
谁都知道那个国家级检察官学院墙外的那块地是个风水宝地,但几乎没有人敢在那个地方卖货且一呆就是一整天。偏偏这个河南女人以身试法,她自己开上装了一车水果的货车开到那个地方摆摊卖货。
我到苹果园后我就知道她这个主儿是难缠之人,至少她在那里和我们打游击是有些时日了。
那天在我们的办公室队员对她预先要作笔录时,她什么也不说,带着孩子直接奔了队长那屋。她对我们这的办公环境早已是轻车熟路了。
在队长办公室的外屋是我们的大会议室,队长隔着长方型会议办公桌和她谈话,谈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丝毫的进展。
他没能说服她认头把罚款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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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时的处罚规定,我们对她是要开出五百元罚单的。
那个过了北京整型医院去往八大处公园的路,凡是有上级领导的检查车过来,路上的情况看得是一清二楚的。
其实,西下庄的物美超市店门前有一堆人在空地那摆摊,可这主儿就不过去凑热闹,偏偏选择了她认为进可攻退可守的这么个地方。
那天上午谈到最后,这个女人拿出了杀手锏,她和队长说:人都要活着!你们不让我生存,你们也别想好受。
队长听了这话,随口说:你想怎样?
他是想跟她硬碰硬地招呼一下的。不曾想,这个女人随后说出了队长家女儿上小学几年级、在哪儿上学,甚至他家住哪里她都门清。
“你不就是住海特花园小区哪栋楼哪个单元吗?”
这个肯定是我们队长的软肋,他家的住房楼处在三楼,紧邻苹果园大街,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苹果园大街西侧小白羊超市。那个超市前的空地也是我们这一处著名的乱点。
当初从别的地方调这边当队长时,他就跟大队人教科提过,不想在家门口管理这么个乱摊子,可架不住人家说了,叫你去苹果园队是大队领导层集体讨论决定的。这个是更改不了的事。
遇到这么较劲且明确说出威胁自己家人安全话的人,我们这位队长只能是按自己的思路处理问题了。
他走出房间叫来了法制员杨朋,对他小声交待了几句。
随后,个子不高、长得结实且戴一副眼镜的杨朋带那个女人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那天对她的处罚走了简易程序,按她无照经营卖水果罚了她两百元。
她后来交了钱开车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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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我记得那一年的那个春节前,我们队员按队里安排开车去盯守苹果园地铁站前广场。那天上午的天气是很冷的,
队员张伟把执法面包车停在站前广场中央,车未熄火,组长安排郭子在车上盯着。我们其余人员都下车巡视了。
一会儿,我们要上车休息会儿时,发现车已熄火了,本来还有几分热乎气的车箱内立马冷了下来……
张伟问车上的人:谁把车弄熄火了?
车上的郭子说:是队长!
他说,队长刚才开车过来,看车上只有保安,队员都下去了,他就顺手拧了一下车钥匙,把车熄火了。
“他妈的有病!嫌我们盯岗费车费油的,自己来盯着呀。”
张伟说完这话坐到驾驶座位置,又把车打着了。车一打着,暖风立马吹了出来。
我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我明白,我和张伟我们在工商局时,谁会把他放眼里呀。
也就是现在,他当了队长了,管我们了。按说队员在现场盯岗,大冷的天谁转一圈不得找地歇会儿呀,着会儿车你也在乎,你也忒狠了吧!
我认为,他就是在处理队里有人唱宋老三歌时及时纠正算是当头的像个样子了。
那天,他听从食堂吃完饭出来的老李哼着小曲“宋老三”时,他说了一句:还党员呢,能唱这歌吗?
老李见状吐了一下舌头,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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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队要解散了,一众人马就分到各个队了。志贵从三队到的这边,他和我以前都是古城队的人,我们这是再次合作。
后来他去了苹果园地铁队,队里的王天思、李保群等人也去了那边。
我和张伟等留了下来。
我们这后来来的队长老侯,那可是个能干的人物。当时在全大队名声叫得都比较响,可以说是叱咤风云人物了。他从古城那干几年到了八角,在八角干几年又到了苹果园这儿,他待过的队几乎都是难崴姑的分队。
问题多,辖区乱点多,难治理是这几个地方的通病。
他刚到八角时,我在工商局就认识的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问老侯这人怎么样,好接触吗?这个人在八角西街经营两个门脸,我平时叫他老李。私下里叫他大胡子。
对于他的问题,我一时不好回答,只能说你接触一下就知道了。
在苹果园那段时间,老侯带着我们干时,那个四十多人冲击我们分队闹事事件成为了我们机构改变的分水岭。从那往后,曾经几次被基层分队提出上报的“拟建议单独成立苹果园地铁分队”方案得到了上面的批准。
这也才有了我们这一部分人分流过去,高旭过去当了首任苹果园地铁分队队长之事的发生(早前,他是我们这边的分队政治教导员)。
在城管的日子里:苹果园篇(五)
由于本文篇幅的原因,有关我在苹果园接触到的另外两任队长的方方面面故事,留待下面的篇章中叙说。
二零二二年八月九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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