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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和《音学五书》2学术特点和影响

2023-04-09 07:12阅读:
顾炎武和《音学五书》2
——苏州小学家之二

我楚狂人
二、《音学五书》的学术特点
顾氏在研究古音上有复古倾向,凡是《唐韵》与古音不合的 ,他都认为是《唐韵》错了。实际是把本该放在《诗本音》里的许多证据拿出来另编一部书,可以看作是对《诗本音》的详细注释。
《古音表》是顾炎武对古音研究的总结,书中变更《唐韵》次序,把古音分为10部,用表的形式把它们列出。《音学五书》从理论和实践上彻底否定了叶韵说,奠定了古音学的基础,开拓了音韵学研究的新领域。
复古不是顾炎武一个人的学术特点,更不是《音学五书》一本书的学术特点,而是整个乾嘉学派的学术特点。我在写清儒汉学与宋学的争论时曾经这样说过。汉学的基本点就是“前人这样说”,宋学的基本点就是“我认为这样说”。因此,《音学五书》的复古倾向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三、《音学五书》的影响
我们在梳理清代汉学与宋学之争的时候,会发现这样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汉学人物基本上都重视小学的底子,甚至不少都是很有建树的小学家,如王念孙、王引之父子,如钱大昕,如段玉裁。但是,宋学家正相反,宋学家基本上没有重视小学的,当然就没有小学家。宋学家似乎更多重视文学创作,如桐城派。这一区别,几乎就是两大学术流派的底色了。而顾炎武的《音学五书》正是开了这个风气。后世乾嘉学派诸子多少受这部书的影响。如段玉裁就是受到《音学五书》的影响,开始自己的小学研究之路的。
其实,这已经涉及到清代汉学和宋学之争的本质问题了。
我们今天都称顾炎武是“清学之祖”,“开清学三百年风气”,实际上这两句话有点含混,因为顾炎武影响的是乾嘉朴学,开的是朴学风气,与清代理学无关。清代理学还是延续宋明理学的路子。因为宋明理学更重视自己的感悟,所以更重视释道两家学说的互相发明,而对经文的真伪反而不重视了。
可以这样说,顾炎武
“复活”了汉学。宋明以来理学一直是占有主流地位,汉学被忽视,同时被忽视的便是汉学的工具——小学。
汉学,严格地说是东汉学,与西汉的董仲舒之流无关。东汉的经学大师们如马融、郑玄、许慎、卢植等他们的学术路子就是从小学入手理解经书。他们通过经文文字的音形义的考订,明确经文的真实含义。也就是说,通过小学这一工具,理解古人真实的说法。我们今天看到的许慎的《说文解字》和郑玄等人的著述,就可以清楚看到这一点。
所以顾炎武“复活”汉学的时候就指出,'读《九经》自考文始,考文自知音始。'而他的《音学五书》实际上就是这种观点的具体实施。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音学五书》影响了乾嘉朴学的基本治学路径。
顾炎武和《音学五书》2学术特点和影响
昆山亭林公园顾炎武像,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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