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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音乐2诗是唱的之唐宋及以后

2024-03-17 08:05阅读:
诗与音乐2
——诗学乱弹之三
我楚狂人

一、诗是唱的2
唐代
唐诗是我国古典诗歌的黄金时代,这一点学术界没有分歧。那么唐诗为什么如此得到推崇?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因为唐诗出现了那么多优秀的诗人,涌现了那么多优秀的作品。这当然对,但是不完整。其实唐诗的贡献远超这个,因为唐诗在我国古典诗歌的形式美上也具有不可估量的贡献。我曾经在以前说到诗圣杜甫的时候说过,诗在杜甫之后,形式上再无实质性的创造。下面我就几个方面专谈唐诗在艺术上的追求,而这些都与音乐有关。
其一,唐诗完成了我国古典诗歌格律化的进程。
这一点,我准备在下一篇《诗与格律》中详细说,这里只是提及一下。
其二,李白的拟古乐府和白居易的新乐府运动。
乐府诗的精髓到底是什么?除了我们文学史家经常说到的反映现实生活这一点之外,我以为,就是恢复诗歌的可唱性。这里实际上已经反映出这样的问题,那就是唐代开始,诗歌与音乐已经有了脱离的倾向,而李白、白居易正是抵制这种倾向而进行拟古乐府和新乐府的创作活动。
宋及以后
吟咏始于何时?后世诗似乎不大被人说起“唱”,而是更多说“吟咏”。其实吟咏并非诗歌专有,古人散文也是吟咏的,而不是我们现代人的“朗读”,也就是诗文都是拉长了声调吟唱的。鲁迅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的场面:
先生自己也念书。后来,我们的声音便低下去,静下去了,只有他还大声朗读着:
“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座皆惊呢~~;金叵罗,颠倒淋漓噫,千杯未醉嗬~~……”(语出《李克用置酒三垂冈赋》是清末人刘翰所作的赋)
我疑心这是极好的文章,因为读到这里,他总是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向
后面拗过去,拗过去。
现代人也有会吟咏的,如苏州沧浪诗社前社长魏嘉瓒先生就会吟咏,据说是家传,是他们家祖父传下来的“魏家调”。
宋代的诗似乎是不唱了。至少至今我们没有见到宋人唱诗的记载,但是宋词肯定是唱的,这一点没有分歧。
有很多人说,苏东坡的豪放词让词语音乐脱节了,我对这一观点表示怀疑。其实这一观点的基础,还是李清照的《词论》:《词论》中认为苏东坡词作:
“皆句读不葺之诗尔,又往往不协音律者”
这一观点反映了婉约派人物把词严格区别于诗的文学观点。而最基本的观点依据就是能不能唱。但是婉约派诗人忘记了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是本来就是唱的,诗不唱了,那是后来的事情。而词就是填补诗脱离音乐的这一空白而渐渐繁荣的。
那么苏词真的不能唱?千百南来苏词迷不买账,代表性观点如:
南宋俞文豹《吹剑录》中载: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问:“我词何如柳七?”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卓板,唱‘大江东去’。”东坡为之绝倒。
后人遂以为定论。总之,苏词能唱。苏词让词与音乐脱节的观点是不够严谨的。在这一段文字里,我们还看到这样的事实,那就是宋词就是唱的,而且是正儿八经乐器伴奏者唱的。就如“旗亭唱诗”说的唐诗一样。
前些天同学聚会,席间老朋友周秦歌一曲自谱的宋末词人蒋捷词。我感到莫名感动。我觉得诗词就是应该唱的,就是应该这样的。当然,这是周秦兄的昆唱,是他一贯倡导的诗词昆唱。昆曲当在蒋捷后好多年,蒋捷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词作有一天被昆唱。当时古代诗词就是用来唱的,这是客观事实。
诗与音乐2诗是唱的之唐宋及以后
南京燕子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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