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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格律10唯格律倾向

2024-10-21 07:46阅读:
诗与格律10
——诗学乱弹之四

我楚狂人
三、唯格律倾向
那个特殊的年代终于过去,中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改革开放时期,在经济飞速发展的同时,各种文化的碰撞也空前激烈,一时似乎又有文化上全盘西化的论调,我们的学者需要外国认可,我们的成果需要外国承认,我们的论文要在外国刊物发表才上档次。忽然想到了钱学森,他回国以后坚决不在国外刊物发一篇论文,他说,凭什么与外国人分享中国的成果!这是何等气派。于是有识之士提出了“文化自信”。鸦片战争过去了一百八十四年了,我们该召回我们民族的文化自信了。本世纪开始,传统文化成为一个热点,有人从中看见民族复兴,但是也有人从中看到名看到利,李逵与李鬼难以区辨,但是热闹起来是个客观事实。其中也包括旧体诗,也盛行起来,成为一种时髦。
1.今日古典诗的生存环境
上世纪九十年代,市老年大学开诗词写作课,周秦老师推荐我成为这个班的第一任老师,校领导要我上五七言绝句的写作指导,我就拿着王力先生的 《诗词格律》做蓝本讲了起来。但是要让这些退休的北方老干部学诗,难度真不是一点点,讲一个押韵就累死我。后来,自己学校似乎怕我“心野”,不同意我外出上课了,徐植农老师接了我的课。这桩事情我没有做好,但是至少说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旧体诗已经热起来了。今天,教书的、画画的、写字的、唱戏的,总之与文化搭点边的,都会凑几句。不会写诗?敢说自己有文化?到处看得到雅集,到处看得到联句,到处看得到唱和,到处看得见吟咏。一个旧体诗的黄金时代似乎已经到来。而联句、唱和、酬答最合适的自然就是格律诗,所以,时下说“诗”就是“格律诗”,这也是事实。
但是,这就是诗的传统吗?这就是白居易说的“诗道”吗?
2.对低俗化的反弹
但是有一点还得说,那就是新文化运动以来,特别是文革以来,我们的文化已经极度低俗化了,那种“我没文化我怕谁”的傲慢,已经让国人厌恶到了极
点。是到了反弹的节点了。当年读大学,接到编写《李贺诗选》的任务时真的很兴奋,因为我们终于可以暂时从低俗粗鲁中摆脱,堂而皇之读诗了。
改革开放初期,为什么流行金庸、琼瑶?至少他们都在努力与传统文化挂钩,让俗文学诗化。
其实,上世纪九十年代旧体诗复苏,正是对文化低俗化的反弹。
3.反对极端的格律主义
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今天的写诗人,拿到诗,先看合不合律,其他都在其次。所以我们在编写《泰伯诗咏》的时候,老是在纠结明朝人写诗怎么这么“不讲究”。这个“不讲究”就是指写诗持律不严。其实,我以为,这是一种刻意。唐寅的名诗《桃花庵歌》就是从内容到形式的个性自由的表现。看看被称为复古派诗人的边贡的一首泰伯庙诗:
赋得泰伯祠送龙致仁佥事
【明】边 贡
万乘尊,如浮云,发乎可断身可文。弟有雍,孙有札,百代清风见家法。牲牢腯,黍稷香,帛烟袅,箫吹扬。使君祭扫庙门掩,阴风飒飒灵旗飐。 
(《华泉集》卷二)
从艺术形式来看,边贡的杂言诗《赋得泰伯祠送龙致仁佥事》三言、七言错落有致,很是灵动可读。这里没有一点点格律诗的痕迹,但是,这不是很好嘛?
因此,我还是要说,反对极端的格律主义。旧体诗并不是只有格律诗一体。我很想看到有新的《蜀道难》、《石壕吏》、《琵琶行》、《圆圆曲》问世。
诗歌,怡情养性是个人的事,但是,时代需要传世之作。让我们的后人通过这个时代的诗作,了解这个灿烂的时代,这才是诗歌的历史使命。这单靠格律诗很难完成。
所以,我希望诗人能够淡看格律,重视诗道。
诗与格律10唯格律倾向
今日乌鹊桥。白居易诗: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写到乌鹊桥。红栏,当年是木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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